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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 工作室喊她白天過去,肯定有事發生,而且是急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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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了地方才知道,是學校領導喻主任過來視察工作。值班的只有一個同學,也不知道該怎麽辦,這才在外頭拉住一個同學送信喊了舒雨過來。

“喻主任。”舒雨拿不定對方是個什麽態度,上前恭謹的打過招呼,靜待下文。

“舒總經理是吧。”喻主任打著哈哈笑著,顯得和藹可親。

舒雨苦笑道:“我都被同學笑話好幾天了,喻主任也來笑話我,這明明就是記者的誇張。早知道他這麽寫,我肯定不讓他進門。”

喻主任哈哈大笑,“怎麽能不讓記者進門呢,我看過報道,寫的很好嘛。充分強調了學生的主觀能動性,不等不靠不依賴,獨立解決問題。要是人人都這樣,社會主義早就實現了嘛。”

舒雨只能跟著幹笑,實在不知道這尊大神親自跑過來,到底有何貴幹。一般老師或是領導不管是想關心你,還是想教訓你,都是讓人通知你去辦公室見他。親自跑來這種事,透著一股莫名的尷尬,和奇怪。

“學校現在的活動越來越多,馬上就有全國高校的霹靂舞大賽,學生會搞這些活動,還是挺有聲勢的,也具有很高的社會影響力。之後還有學校的聯歡會,都是大活動。”

舒雨越發懵逼,試探道:“我們工作室會派攝影師全程拍攝照片。”

喻主任笑了笑,指了指他們現在的拍攝基地道:“這個倉庫一直以來都是機動的,沒事的時候空著,有事的時候用來囤放器材和活動的物料。你可能沒接觸過大型活動,這可不是找幾個人過來唱唱跳跳就完了,事先的籌備工作非常覆雜。”

舒雨明白了,“您的意思,是讓我們搬出去。”

喻主任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,“我可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讓你們克服一下困難,先讓他們辦完活動。之後你們再繼續使用,兩不耽誤嘛,是不是。”

“我懂了,就是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需要,我們也好提前準備。”舒雨沒有據理力爭的想法,喻主任的話根本挑不出理來。她租用這間倉庫一分錢沒付,哪裏有資格討價還價。

更何況,全國高校霹靂舞大賽一聽就是大活動,憑什麽就你的事重要,別人的事不重要呢。至於說讓學校給他們換個地方,如果能給換,今天喻主任就不會來讓他們搬走了。

喻主任沒說什麽時候要,只說讓她跟學生會聯系。

回到教室,就看到曲歌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,等著她。

“所以,這就是學生會的出招嗎?”舒雨一臉平靜的看著曲歌。

曲歌笑了笑,“你說什麽呢,我怎麽聽不懂,學生會要幫著準備霹靂舞大賽,倉庫是學校派給我們使用的。別說我們沒有人情味,給你三天時間搬家。”

說完拿著課書,重新找了個位置坐下。

溫阮趁機坐過來,一臉沈重,“我們得搬家了?”

舒雨眉頭一挑,她剛回來,消息就已經傳的到處都是,動作真快啊。

“是的,晚上去工作室開會。”

“我去通知。”溫阮嘆了口氣,她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麽輕易結束,就是不知道他們能撐到幾時。

沒有場地,還怎麽撐?

丘蘭也坐了過來,一臉擔心的看著舒雨,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安慰她才好。

倒是舒雨在丘蘭背後拍了一把,調侃道:“怎麽,怕你的錢虧掉了呀。”

“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要是剛開學的時候,丘蘭還真不一定聽得出來這是玩笑。

現在當然分辨的出,舒雨一本正經開玩笑的風格。

又嗔道:“什麽時候了,你還有心情開玩笑。”

總不能去死吧,舒雨在心裏嘀咕著,嘴裏說道:“人生苦短,不如意事十之八/九,如果還沒有一點樂觀主義精神,那日子可怎麽過啊。”

“你這叫樂觀嗎?你這叫沒心沒肺。”溫阮悻悻的在旁邊插話,她都氣得快要冒煙了,正主竟然還這麽樂觀。樂觀能變出場地來嗎?樂觀能解決他們面臨的危機嗎?

“咦,舒雨是不是打算去找副校長。”丘蘭猜測道。

畢竟副校長接受采訪的時候,可是幫工作室站過臺的。要是工作室黃了,他臉上也不好看吧。

舒雨搖頭,她不相信學生會連這個變數都沒考慮進去。更何況,自己剛說過不等不靠,扭頭就找學校幫忙,那工作室還憑什麽擁有獨立性。

晚上工作室開會的時候,學生會也在開一個小會,曲歌有些沈默的聽著前輩眉飛色舞的說著他們的計劃。

“她肯定會去找副校長幫忙,到時候,我倒想看看她怎麽選。”

“快說,你的計劃是什麽?”

“她哪裏知道學校領導的分工,喻主任不跟副校長打過招呼,怎麽可能去找她。副校長到時會通知會長去管這件事,我還真想看看她那個時候,會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。”

領導的說話藝術是不用懷疑的,副校長也不是管這些雜事的,只知道喻主任告訴他這件事歸學生會管,根本不會細想學生之間的矛盾。

會長示意曲歌,“這些都是你的前輩,你要學的東西,多著呢。”

曲歌早就心服口服,苦著一張臉,“我以前太天真了。”

工作室的會議也正在進行當中,有沮喪的,有憤怒的,也有積極想著解決辦法的。最後大家一致的意見,是去找副校長解決問題。

“如果副校長解決不了這個問題,我們又該怎麽辦?”舒雨問大家。

都是大學生,這個時代的精英,當然不會喊著副校長怎麽可能解決不了問題。畢竟,多準備幾個解決方案,是正確思路。

“有沒有可能租房子?我們,不,我是說我,可以少拿一點工資,一個月十二,不,十塊錢就夠我生活了。”一位貧困生提出自己的想法,她不希望工作室垮掉,雖然降到一個月十塊錢,和學生會提供的崗位差不多,但工作室的工作氛圍也好,工作性質也好,都更加令人愉快。

“去哪兒租房子?學校會租給我們嗎?”

“不一定要在學校裏頭吧,學校外頭不行嗎?”

“外頭,你知道京城的房租多貴嗎?”

“我們少拿一點工資,多做一點事,不就行了。還可以開發其他學校的市場,普通市民的市場。無非辛苦一點,怕什麽。”

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,第二個備選的方案,便是由工作室出錢,自己租房子。幾乎所有人都認同降低工資,多加班,多去開發市場的做法。

“非常感謝大家,在這個時候,能夠這麽支持工作室,寧願少拿工資,也希望工作室能夠維持下去,真的非常感謝。”舒雨站起來,朝大家鞠了一躬。

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,紛紛站起來,“看看你,這是幹什麽,幫助工作室,不就是幫助我們自己嗎?”

“對啊,對啊。”

舒雨是真的很感慨,她曾經設想過,同學們在面對困難局面時,會是什麽樣的態度。她一向對人性不抱太大的期待,但往往人性又會在不經意間,告訴她,一切都是值得期待的。

“你們可千萬別去找副校長。”從外頭闖進來一個人,正是遲到的管前。

“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。”翁琴眨巴一下眼睛,看著管前。

他又不用靠這裏的工資生活,純粹是幫忙的性質,而且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培訓其他人。所以他沒過來,大家也沒在意,還以為他不想摻和到這件事裏。

沒想到,他半路跑過來,而且直接否決了他們的第一個方案。

“我猜你們肯定會想著,去找副校長解決問題。所以我去打聽了一下,只要你們去找副校長,就會讓學生會接手解決工作室的困難。”管前一向在同學裏很吃得開,自有他的消息渠道。

學生畢竟只是學生,哪裏有保密的意識,特別是這種值得炫耀的事。

不過如果關系不鐵,面子不夠,肯定也打聽不出這麽核心的消息。由此可見,管前不愧有個當記者的爹,確實遺傳了一定的天賦。

大家聽了管前的消息不由得嘩然,之前還有學生不理解,為什麽工作室不能歸學生會管,這會兒卻明白了,能夠對自己的同學用出這種手段,還能指望他們對這個產業盡心盡力嗎?

“咱們今天晚上加個班,把工作室裏的東西收拾好,捆的捆,紮的紮,明天一早,在學校西門集合,我們去看房子。”

看房子被大家理解為找房子,為什麽要這麽多人去,這個時候,也沒人有心情去問這種不重要的問題。

人多力量大,二三十個人一通忙活,工作室很快被收拾好,所有的東西都被集中堆到一起。

回到宿舍,曲歌和錢慧各自埋首在書本裏,錢慧的面前,毫無意外的,是一本英文模擬試題。

曲歌頭都沒有擡一下,在她眼裏,舒雨已經是手下敗將,等著看她如何自取其辱就好。

她怕自己看了之後,會忍不住笑出來。

回來的人也沒心情理會曲歌,如果不是舒雨在樓下叮囑好,溫阮怕是一進門就要和曲歌吵起來。

也因為有曲歌這個外人在,大家什麽也沒說,洗漱就寢,一夜無話。

一大早,大家集中在西門,就包括管前也在。大周末的,居然沒有回家,不過他也振振有辭,工作室有活動,他怎麽能缺席呢?

“大家跟著我,別走散了。”舒雨拍拍手,如果再揮舞一支小紅旗,妥妥帶隊導游出街。

“咦,不是找房子嗎?”

“這條路很熱鬧的,路口還有公交車站,應該是在這裏找房子吧。”

身後的人議論紛紛,舒雨卻是走的目不斜視。

一直走到離公交車站不遠的地方,舒雨才停下腳步,直接走到一棟私人建的兩層小樓前頭,拿出鑰匙開門。

“哇,不會已經找到了吧。”同學們大喊。

小樓裏的東西早就搬空了,地面用水泥倒平,墻壁重新刷白,窗戶框也重新刷過白油漆,看著清清爽爽。

“大家覺得這裏怎麽樣?”舒雨問道。

“客廳超級大的,一樓兩個房間,一間用來當倉庫,一間用來化妝選衣服,客廳拍攝。”面積肯定是夠的,一層的面積加起來和學校給的倉庫差不多大,但分隔成客廳和房間,運用起來更加合理。

“二樓沒什麽用,不過誰知道呢,要是業務發展的好,也可以把二樓布置起來。”

“這租金不便宜吧,要不然租個只有一層的,二樓用不上也租下來,太浪費了。”

“可這個位置真的很好,附近居民出行,要去公交車站,離這裏很近的。去發個傳單,一下就能把人拖來。”

“不然問問舒雨是什麽意見?她既然帶我們來看,應該是想租這裏吧。”

等同學們討論完,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自己的時候,舒雨才慢悠悠開口道:“這棟房子是一位愛心人士無償借給我們使用的。”

不等同學們歡呼,舒雨把他們壓住說道:“不過是有條件的。”

有條件才正常,同學們一臉激動的聽著。

“四年之內,無償給我們使用,四年之後要麽按市場價格繼續租用,要麽幫人家把房子重新修膳一遍還回去。”

這算什麽條件啊,簡直大方的不能再大方了。

同學們歡呼雀躍,這麽嚴重的場地問題,才困擾了他們一個晚上就解決了。不少人將目光重新投向舒雨,裝修過的房子,絕佳的地段,怎麽也不像是用一個晚上找到的。

不管是未雨綢繆的預見性,還是有能力和手腕拿到四年免費的場地,都證明了舒雨的能力。有這樣的人給他們當靠山,還有什麽困難克服不了。在場的所有人,心中豪情頓生,恨不得現在就大幹一場,給工作室賺到更多的錢。

“現在就回去搬家。”不知道是誰舉起拳頭,率先喊了一嗓子,一群人大呼小叫的往回跑。來的時候心事重重,回去的時候腳步輕快。

“舒雨,你等等。”管前走在最後,叫住舒雨。

“怎麽?”舒雨停下腳步回頭。

“這房子,你是怎麽搞來的?”管前實在太驚訝了,西門外的一條街,都是私人建的房子,因為緊挨著學校,好多家的一樓都被租出去,改成餐館或是禮品店。

這裏的房子也因此價格猛漲,甚至比一些更靠近市中心的房子還要貴。很難相信這裏的人,會放棄四年租金,將房子免費給他們使用。

舒雨聳聳肩,心想我會告訴你,這是我溢價百分之二十買下來的嗎?

當然,現在的溢價百分之二十,和未來高歌猛進的房價相比,根本就是毛毛雨。難得的是房東願意賣掉,她趁機花二萬三千元買下來,先給工作室過渡,等她畢業了看看工作室的發展再談下一步。

不管怎麽說,房子是會一直升值的,她這筆買賣怎麽也虧不了。

“我有個阿姨,是出版社的社長,工作室的事她聽說的晚了,沒有幫上什麽忙。她一直耿耿於懷,想要出點力。正好因為和學生會的矛盾,跟她聊過,她當時就提出萬一學生會在場地上搗亂,我們要提前應對。”

這件事確實是路英提醒過她的,舒雨也不算胡說。

“正好這套房子是你阿姨的,就借給我們用了?”管前很自然的順著舒雨的話,腦補出後頭的劇情。

舒雨心想,這可是你自己說的,我可沒說。

但她不說話,在管前的眼裏就是默認了。

又是搖頭又是好笑,“瞧你這人脈,運氣,怎麽感覺你比我這個本地人,還要本地人呢。”

舒雨雙手一攤,“這就叫得道者多助,失道者寡助。”

她是得道者,那誰是失道者呢?

管前“噗嗤”一下笑了出來,“你可真損。”

這就損了,那我要是真損起來,你們是不是臉都要嚇白了,舒雨好笑的想道。

“快走吧,再不走,同學們還以為我們想偷懶呢。”舒雨出門的時候,這條街的盡頭都已經看不到一個同學的影子,可見他們跑的有多快。

“我去就行了,你留在這兒等著安排他們怎麽放東西吧。那麽多的男生,去了也不會讓你們女生動手的。”管前不由分說把舒雨推回去,自己悶頭往前跑。

舒雨一想也是,幹脆留在這裏等著大家。

左等右等不見人來,舒雨一下子急了,不會學生會那邊又有什麽妖蛾子吧。不行,她得趕緊去看看,反正屋子是空的,也不用上鎖,拔腿就走。

走到一半,終於看到人,不過不對啊,浩浩蕩蕩怎麽這麽多呢?前頭都是工作室的人,肩背手扛的,兩個人擡著的,還有用自行車馱著的,不知從哪兒借來的板車推著的,運的全是他們的道具。

可是後頭怎麽還跟著那麽多人呢,而且幾乎全是女生。

就見溫阮看到舒雨,一個箭步沖上來,一把抱住她,“太帥了太帥了。”

舒雨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,溫阮還跳了兩下,“嘿嘿,忘了你沒看到。”

“丘蘭剛才太帥了。”翁琴也從人群裏鉆出來。

溫阮氣的去揉翁琴的臉,“我來說我來說。”

翁琴一邊捂著臉一邊語速飛快,“那些交了預定金,還沒來得及拍照的,以為我們幹不下去了,都跑來要退錢。”

溫阮發現阻止不了翁琴,搶著說道:“當時你不在,丘蘭又是管帳的,大家都找她,你一言我一語,看著好嚇人。”

倒不是說會打起來,而是只要幾個女人湊在一起,戰鬥力就會非常驚人,更遑論一大群,光是吵吵的聲音,都能把屋頂掀翻。

“丘蘭當時就跳到桌子上,讓他們安靜,說現在退錢取消一切優惠,確定要退馬上就能去銀行。一句話把他們鎮住,又說我們已經找到了新的場地,歡迎他們去看。如果看了不滿意,還是可以退錢。”

溫阮說完,又把丘蘭從人群裏拖出來,推到舒雨面前,“我第一次聽到丘蘭這麽大聲音說話。”

“特別自信,真的跟領導一樣。”翁琴補充道。

舒雨挽住丘蘭,“幹的好。”

丘蘭的臉都漲紅了,“我當時也特別慌,快嚇死了。”

如果是以前,她絕沒有這個膽子,可是舒雨才幫工作室解決了場地問題,如果在她手裏,把這麽多預定款退回去,她怎麽對得起每一個為了工作室努力的人。

小樓的大門推開,大家將所有的道具都卸出來,開始整理。

而那些跟過來看究竟的女生,也終於相信工作室沒有黃,只不過他們以後拍照,需要從學校走出來而已。

還是有幾個覺得不放心的,想要退款,舒雨直接告訴他們,“換了場地,我們重新開張後,會調整價格,全系列上漲。以後再想用這個價格拍到這麽實惠的照片,沒有可能了。”

成本上漲,價格自然會跟著上漲,場地是非常重要的成本組成,這一點倒是不用跟財經學院的同學們作額外的解釋。

這麽一說,唯一幾個想退的人,也不退了。

定招牌,布置新場地,重新擬定價格表,忙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。

“最低十二塊六張,可以穿兩套衣服。室外十八塊四張,兩套室外服裝。室外服裝單租,一個小時五塊錢,單獨化妝盤頭五塊。”

舒雨重新核定價格,即不能讓學生覺得太貴,也可以用低價吸引周圍的居民。

“不是馬上要舉辦霹靂舞大賽嗎?這麽好的機會,我們得狠狠賺上一筆,不然這個東道主豈不是白當了。”

舒雨想到霹靂舞大賽,覺得放棄這個機會太可惜了。

“讓選手來拍寫真?”同學們不太明白,要知道,跳霹靂舞以男生為主,女生相對比較少。

舒雨搖頭,“霹靂舞的服裝肯定和普通服裝不同吧,要有舞臺效果,我們做一批出來出租,你們覺得有市場嗎?”

“肯定有啊,而且現在霹靂舞的比賽和表演特別多,只要把我們的名聲打出去,這次比賽之後,肯定也有不少人來我們這裏租表演服。”同學一聽,有門啊。

“他們難得參加一次比賽,不想留下一點比賽的照片嗎?”舒雨繼續開拓財源。

“妙啊,可以談好一張多少錢,我們拍出來的,他們嫌不好可以不要,要的話兩塊錢一張。如果要底片,另外加錢。”管前自動往下補充。

後世影樓做穿了,底片是全部給你拷走。但在剛開始的時候,都是不給底片的,要底片得另外加錢買。

“這技術要求可不低。”舒雨看著管前笑。

抓拍和擺好造型拍,肯定是兩個概念,而現在又不是數碼,膠卷是要花錢買的,浪費太多,這個項目不僅賺不到錢,還得倒貼膠卷錢。

管前舉手道:“我來負責。”

舒雨等的就是這句話,“你再挑個人給你當助理。”

“要是這次能成功,下回聯歡會,我們也可以照辦。”聯歡會的舉辦頻率,取決於學校領導的愛好,和學生的參與度。

有元旦聯歡會和新春聯歡會只選其一的,也有兩者都辦的。按財貿學院的傳統,必然是兩者都辦。文藝演出的強項,也是他們能舉辦霹靂舞大賽的一大優勢。

以前同學們只覺得折騰,現在折騰變成了賺錢機會,紛紛表示這個傳統非常好,值得延續下去。但凡有節日,最好都舉辦聯歡會熱烈慶祝。

霹靂舞的舞服,舒雨一口承擔下來,由她負責。

事實上,她只需要畫圖就行了,惠民小區還藏著一幫跟她學縫紉的女工,有事弟子服其勞,就交給他們當作練習吧。

除了舞臺裝,隨便還設計了一批聯歡會最常用的表演服。

紅色的中式小褂配喇叭褲,跳交誼舞的禮服舞裙,身上掛滿鈴鐺的印度舞裙配上頭紗,新疆舞裙一定要配上帽子,不然容易和印度舞裙弄混。

以及各種看上去像是民族服裝的裙子,重點是一定要掛滿亮晶晶的裝飾品,裙擺一定要夠大,轉圈的時候最好能像降落傘一樣打開為最佳。

舒雨忙的腳不沾地,學生會那邊一片愁雲慘霧。

“這個舒雨,太難搞了,她怎麽可能在西門找到場地。你們知道那條街,現在租金有多高嗎?他們憑什麽租的起。”

“這下好了,他們壓根不在學校,我們該怎麽辦?”

“能不能不讓他們進學校拍外景。”

“說什麽呢,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,哪條規定他們不能在學校拍照,你想犯眾怒嗎?”

學生會只是一個學生組織,他們可以針對小部分人搞搞小動作,但若真的犯了眾怒,誰也救不了他們。

計劃沒有成功,曲歌表面苦著臉,心裏反而有點痛快。她當初搞不定工作室的時候,學生會多少人明裏暗裏嘲諷過她。現在該知道了吧,不是她無能,是敵軍太過狡猾。

“會長怎麽說。”

“現在咱們的重點是辦好校園霹靂舞大賽,對了,剛剛改了,變成舞蹈大賽,把交誼舞也放到一起辦。”

“啊,這怎麽行。我們都安排好了,這一下全打亂了。”

“輪得到你說行不行嗎?上頭下的文,通知學校,學校通知我們配合,聽懂沒有。”

“先辦好舞蹈大賽,等過後我們再算總帳。”會長發了言,定下基調。

至於N基金的人,一大早送走他們,並且保持了長期的聯系。會長躊躇滿志,期待未來的自己大展拳腳。一家工作室而已,算得了什麽,到時候,呵呵……

路晁開著面包車,幫舒雨把這些服裝道具送到位於西門的工作室。

離的老遠都能看到“大學生互助攝影工作室”的招牌,直接掛在了小樓中間的位置。

“位置很好,而且夠顯眼。”路晁評價著,把面包車停在門口,幫著舒雨拿服裝。

早有人出來接,抱過服裝掛到衣架上,看到這麽多的衣服,翁琴驚訝道:“你已經提前知道了?我還正準備告訴你呢。”

說完看了一眼站在舒雨旁邊的路晁,沒錯,又是這個帥哥。偷偷看兩眼,再看兩眼,有些懷疑的想這倆人真是親戚?

“告訴我什麽呢?”舒雨見翁琴明顯有些走神,趕緊拉了她一把。

“哦哦,霹靂舞大賽改了。”

舒雨一個“啊”字還沒開口,翁琴接著說道:“改成舞蹈大賽,把全國交誼舞比賽的決賽,和校園霹靂舞大賽的決賽,都放在一起。”

“啊,這麽好。”舒雨還是“啊”了出來,不過這回不是驚的,是樂的。

“所以啊,你看看你準備的衣服,簡直是量身定做啊。”翁琴佩服的看著舒雨,如果不是她提前準備,肯定要少賺一大筆錢。比起校園的霹靂舞舞者,全國的交誼舞舞者明顯更有消費實力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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